夜行僧

最近逗逼文写过头了，为了挽救窝的形象…
题与文没有任何关系。

（上）

无聊，没事干，闲得发慌。
路明非不住地摁着遥控器，电视频道从头换到尾，又从尾换到头。一眼闪过去的不是打鬼子就是战小三。
现在这电视还有没有点看头了啊？

外面打麻将的把牌摔得砰砰响，好像这样就能赢钱似的。太天真了。路明非起身关了电视，在屋里找了双拖鞋。
现在过年到处都是人挤人，外婆家也不例外。原来想得是今天来了今天就回，结果婶婶和叔叔搓麻将搓得一脸自己姓啥名谁都不知道。本想自己一个人回家，但是自己本来就已经不受待见了，这下偷偷回去的话以后肯定更难过吧。

无聊。
今天外婆家留宿的人会很多，反正每到过年都是这个样子，路明非也没啥适不适应的。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把自己安排在哪儿而已。
他提了自己的鞋子走向厕所。去厕所需要穿过厨房，他走到门口时外婆正在洗碗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，用抹布把盘子抹干净，然后在水里晃荡一下。他穿着凉拖鞋把鞋子放在了外面，然后站在灶台边。

外婆，我来洗吧。

直到他出声外婆才反应过来，还有一人站在这里。外婆笑呵呵地说了声，没事，你去玩儿吧，外婆来洗就行了。

路明非也不回答，在流理台上找了找，还有一块抹布，估计是用来擦刀的，看上去还很干净。
他在抹布上挤了一些洗洁精，本来想少用点的，结果手没停住，弄了一大堆。顿时无语地停住了。算了。就这样吧，反正又不会死人
路明非扣上盖子，拿起锅里剩余的碗开始刷起来。

外婆看他这动作也没说别的话，只是笑呵呵地说我家明非也长大了啊。

嗯。路明非边刷着碗边回答。
他其实想回答得更好一点，而不是做个闷闷的应声器。但是不知为什么，面对同学时说的白烂话，他完全不想对外婆说。
是亲人啊。

这几天天气一直都很冷，今夜外面还吹着大风。路明非穿着凉拖鞋刚开始还觉得冷，不过站了一会儿之后就完全没感觉了。
他和外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，外婆似乎很高兴，不停地找着话题，明明对现在的事知之甚少，还是一心想和孙子好好地聊聊天，说说话。
路明非想到这儿有些心酸，所以在此期间也一直努力地说些有趣的事。

但是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看见了外婆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。

他说不清那时候是什么感情。只是想着，如果今天不来就好了。
这样就不看不见不闻。
我现在也什么都做不到啊。

他洗完脚之后跟着外婆去了房顶。虽然外婆家修的是平房，但是在房顶处却建了三间屋子，中间祠堂，两边都是粮仓，只是两边屋子放粮食也放不满，所以有一间是搭了床的。
以前是外婆和外公住在这儿的，但是外公死之后外婆就再也没住过这间屋子。

上去之后才发现连被子都还没有，外婆又匆匆跑下楼去拿了一床被子。
暖水洗过的脚没一会儿就又凉了，路明非看见床都弄规矩了之后，整个人迅速地裹进了被子里。

明非，等会儿还会有个人来，今天先暂时委屈你了。

外婆这么说着，用手给他捏了捏被子。

没事的！外婆，多大点事儿啊，我又不是小女孩。
他笑笑，用下巴把触在脸上的被子给压住。

嗯，那我下去了。

外婆关了灯，拉上门出去了。路明非先眨巴眨巴眼望了一会儿黑漆漆的的天花板，然后呼的又缩进了被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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